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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4-11 12:00:23

笛箫旧约

笛箫旧约 沁玖 著

连载中 邱奕白苏

笛箫旧约中主要人物有邱奕白苏,由沁玖最新创作,已上架腾文。小小少年手执碧箫,带着七分童稚的音色:“邱奕将来的妻子的笛音定要如夫人这般好。”这是儿时的戏言还是今生的劫缘?若说有缘却为何总擦肩,若说无缘可偏偏还是会遇见。落霞江上她一袭红衣,他们初见。再见时,她换了容颜为他披上嫁衣,却不记得今夕何夕。她为一把折扇着迷,而他依然念着昔日的竹笛。一曲《千帆过尽》堪堪道出了当下有关他们的所有,那么一曲《忘忧令》又是否可为她解忧?

精彩章节试读:

正是草长莺飞,花柳繁茂的三月天,微风拂面,一行人正遥遥前往宫阙。今日恰是上巳节,逢上南淇言华公主白苏的及笄礼。

一曰:“太后六十大寿遇二公主笄礼,真是双喜临门啊。”

另一人点头称是,转又低声道:“听闻大公主与二公主乃同胞所出,怎二公主的笄礼搁置到今日。”

一人接过话来:“兄台有所不知,这二公主虽与大公主乃同胞双生,但言华公主要比其姊洛华晚出半个时辰。恰恰是这半个时辰,使这二公主生活得较其他帝姬艰辛……”

众人一听话里有话,不免都凑近几分,众所周知,二公主是去年六月初六被接回皇宫的,关于她的身世更是犹如雾里寻花,扑朔迷离。平静了数十年的宫廷突然生出一支红杏来,不由教人浮想联翩,继而意犹未尽。

那人清清嗓子,又往两旁瞅上一瞅:“吾当年在奉常处当差,听闻二公主乃六月初六子时出生,恰巧在承天寺暂住的一个方士掐了公主的命格,言二公主命里受不住皇宫的荣华,需过了二八年华,成人后才得回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君上便下令将公主放养在了民间……”

且说且行,这一席话一说便到了南仪门。进了宫门,百官们收起了方才的恣意与好奇,一派清正谦和地谈笑寒暄着。从北门走来一个青衣男子,手中抱着一架古琴。男子微微颔首,算是向众人打招呼,随后便与他们擦身而过。

这个青衣男子,是当今右相之子,通晓音律,世称“晓音客”,原为大公主洛华的未婚夫婿。怎奈两年前,北纥使节携公主画像来访,请求和亲。当是时,公主已满一十五,没有理由推却而且北纥是当时东南西北四国中军事实力最为强大的,和亲原是好事,一来可以增添南北友谊,二来也可给在东边对南淇虎视眈眈的东阳增加压力。但这和亲一旦变成拒婚,战火就有可能燃起,对南淇可谓百害而无一利。

君上思索再三,便允了这桩婚事。

对于这棒打鸳鸯一事,世人无不扼腕叹息。关于洛华公主白芷和晓音客邱奕,还有段鲜为人知的佳话。自然,记着着的,也有那么几个。

那正是百花初绽的春社之时,宫中一行人应邀出游,此间,正有步夫人,即白芷的生母。她以一支玉笛,清透了初春,明媚了日光。一小小少年手执碧箫,带着七分童稚的音色:“邱奕将来的妻子的笛音定要如夫人这般好。”众人皆笑,问因由。小少年扬了扬手上的箫:“如此,它才能有知音。”有女眷指着步夫人的肚子,笑道:“这里面也许就藏着会吹笛子的妹妹呢,将来与你做妻子可好?”

幼年的天真和着涟涟的笑声,几句言语便定下了今生的因缘。只是命,由天定。不知光阴里的人是否把它当了真。

大概是没有的,刚满岁的帝姬,抓周时,抱着一把琴不放。

再后来,邱奕十七,白芷十岁,君上便封了邱奕“晓音客”的称号,请他为洛华公主授课,教习琴音。众人都暗自揣度,莫不是为了增进感情,落实指腹为婚之约?

十七岁,也是男子正当才华横溢之时。在这五年后,白芷以一曲《秋水》,名动九州。

当人们向邱奕表示赞叹时,他笑得云淡风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又显出他对白芷的怜爱。

他于她,既为师长又是夫君;她于他,既是爱徒又为怜妻。他吹箫,她抚琴,可谓是琴瑟和谐。以至于没有人不觉得,他们实乃金玉良缘,天作之合。

在洛华出嫁那天,邱奕身骑白马,为白芷戴上了墨色玉镯,只记得当时桃花如雨,落红成阵,这样一副场景惹红了世人的眼眶……

这事,在今天看来,远不如此刻的宫闱深处还养了个白苏教人有想法,特别在于,白芷白苏乃同天出生,这指腹为婚变得更加玄乎,于是乎,众人又揣度了,白苏在十六已过十七未满的年纪行及笄大礼,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虽说并非每个人都有幸往承天寺去观得白苏的及笄礼,但今太后的寿辰,作为孙女的白苏定会出场,众人带着七分遐想三分矜持地去想象这位谜一样的二公主。因在大淇的历史上还未出现过同胞双生,又据说双生子的样貌相似,大家不免又有些期待。且观刚才邱奕行色匆匆地从北门走来,手上抱着一架古琴,想必是为公主笄礼奏乐罢。

有身份品阶高的官员都进入宫内,在宫人的带领下观花喝茶,以等晚间太后娘娘的寿辰开宴。

未时,白苏在大批宫娥的簇拥下,行至饮露泉浣沐准备申时的及笄礼。去年六月醒过来后,白苏的爹妈说,她的身子骨太弱,以至于及笄礼拖到十六岁才行。白苏也觉着自己的身子骨确实不强,首先,醒来之前的事情通通不记得,再者,走起路来总觉得飘啊飘的。又据说这条命是由发高烧后从鬼门关捡回来了,于是白苏暗自庆幸这个身子有个公主命。

宫娥们个个步履轻盈,模样也水灵,可白苏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样的排场。散了发入了水就散退了她们,只留一二小婢伺候着。

饮露泉四周花草繁茂,泉水氤氲间花香飘散。白苏甚是惬意地吃了颗葡萄,遥遥仿佛看见泉的石头缝里长了五十月。近些看,果然是。

此花五十年一发,中秋十六始发至次年十五凋落,故名“五十月”,世间罕有。

花色透明带着些许紫色,花香近不闻远却得,形状更是残满不定恰似轮转的日月,是一味好药材。白苏静静地看着花,若有所思,一手去够葡萄盘。没够着,微风起,花叶摇荡。

“什么人?”听得宫娥一声怒喝。

白苏忙忙起身,迅疾地披了衣裳。只觉折扇飞舞,堪堪停在五十月前。护花心切,白苏折了枝条一甩,将折扇挡了一挡。下一秒,折扇被收,除了泉水的阵阵涟漪,世界恢复平静。

白苏觉得无趣又气闷,有宫娥过来,问公主有无大碍。她闲闲地回了句“无妨”便更衣束发走人。白苏自觉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倘或对方是男子也无大碍,毕竟也没见着人。但,心里总归是有那么点疙瘩,那么点不高兴的。

沐浴毕,白苏来至承天寺,换好采衣采履在东房等候。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过了一会儿,听到步夫人温婉清淡的声音:“今日,小女白苏行成人笄礼,下面笄礼正式开始!“白苏起身准备去大堂,片刻后步夫人道:“请小女白苏入场拜见各位嘉宾。”白苏走出来至场地中央面朝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朝西跪坐在笄者席上。没有人发现一曲《流水》在她出来后,错了一个音。

皇后于阶下盥手,正是此番笄礼的正宾,赞者则是白苏素未谋面的姊姊白芷。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皇后走到白苏面前,高声吟诵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然后跪坐下为白苏梳头加笄,白芷为白苏象征性地正笄。白苏起身回到东房,白芷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出来后,白苏还要向众人展示衣裙,并向父母叩拜。笄礼过程繁琐复杂,白苏耐着性子经过三加三拜,得字聆训,终于及笄礼成。

笄礼结束,大概在酉时,云霞微抹西天。今天除了自己的笄礼还有太后的生辰,这也够宫里宫外忙活的。白苏屏退了宫娥,她原无心参加宫廷宴会,只是这太后六十大寿,又比别个特别一点。

承天寺座落在水善山山顶,白苏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看了会云霞,忽然想起了古人的诗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心中惆怅起来,莫可奈何。白苏犹记笄礼前,君上讲的话,但竟忘了将那个在一旁安静地奏着古琴的男子瞧上一眼。

按照君上的思路,今夜她应该是要奏一曲什么作为皇太后的寿礼才好,这样方能同奏古琴的男子有“共同语言”。而近来,白苏对箜篌比较着迷,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合适,等宴会时再讲罢。

白苏也不是懒散,没有孝心,只是到十六岁才知道自己是公主,有那么多亲人,感觉有点不适应。再者她和这位祖母亦没有多少接触,于是乎,也就不知道真正作为孙女该是何等的模样和态度。反正无论自己做得好坏都是无关紧要的,民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白苏就是这一盆及将要被泼出去的水。

看了看天色,她起身下山,准备回宫参加祖母的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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