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先生已经走了。”
钟向窈散着长发，走到了落地窗边，双臂抱胸，平静地看着黑夜，仿佛一尊精致的木偶，半天才道：“知道了。”
走就走吧。
本来就是留不住的人，她三年前就该想明白了。
钟向窈没有自虐的习惯，谢则凛连夜走了，她就冷静地睡到天亮再收拾东西。
一夜过去，心情也平和许多。
直到她拉着箱子出门，被佣人拦了下来。
“有事？”
佣人面色尴尬，硬着头皮说：“太太，不好意思，先生昨晚走之前吩咐了，如果您要离开，让我们盯着您，不能带走谢家的任何东西。” 呵。
钟向窈听完都有点想笑。
昨晚走的那么急，他还能想到这一茬儿，真是难为他了。
她抬了抬下巴，说：“里面就是一点换洗衣物。”
佣人干笑两声：“那……也是谢家的钱买的吧？”
说完，对上钟向窈皮笑肉不笑的眼神，她赶紧低了头。
钟向窈整理了一下头发，微笑着问：“换洗衣物也是谢家的，都留下，谢则凛是能穿还是能怎么的？”
佣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那些贴身衣物谢则凛确实不好处理，佣人讪讪地让了路，让钟向窈把东西收拾走了。
衣物都管，更别说其他东西了。
司机探头看了两次，也没有半分要送的意思。
钟向窈哗啦一下拉起拉杆，踩着高跟鞋就出了门。
她有腿，走得出谢家大门。
一路出了别墅区，她打了计程车，往甄温柔的小公寓去。
甄温柔打开门，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站在门口就双手叉腰开始问候谢则凛他爹，生的什么狗玩意儿！
钟向窈让她自由发挥了三分钟，看了手表计时，然后才戳了戳她的小肚子。
“干嘛？”
“亲爱的，能先让我进门吗，我脚脖子冷。”
甄温柔低头一看，嚯了一声。
三月份，只见钟向窈光腿穿着水晶恨天高，上面就一件经典小黑裙，外面罩了一件米色风衣。
离婚归离婚，体面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