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不祸国：皇叔别这样》 第9章 对敌人仁慈，无异于自取灭亡 免费试读
前奏开始，我和舒姬各站一边，当我把披风脱下的时候，台下一片唏嘘，而舒姬的脸色却突然铁青。刚才还炯炯有神的眼睛，就那么一瞬间失了神。
台下人的反应我能理解，看到我和舒姬穿一样的衣裳，是谁都觉得惊讶，但舒姬的反应是不是太强烈了？
一个锣鼓重音，斩断我的思绪。调整气息之后，我开始慢慢起步。台下的人，从一开始就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我。那种眼光，在舞随调子深入，渐渐变成惊艳。特别是花妈妈脸上的表情，像是中了亿万大奖，盯着我紧紧不放。
原本在一旁无所精彩的舒姬，在进入第二小节的时候，突然恢复了状态。
真正的斗舞，现在开始！
舒姬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她知道这种曲子不擅长，前半段都一直跟着我的动作走。当我看清的时候，比台下的人更惊讶，她竟然在复制我的舞步，哪怕她比我慢了半拍，但是不管我的动作怎么变化，她一直紧紧跟着，误差不过一小步。
恍惚半首曲子过去，从台下看众的表情可以看出，我占着上风。有几个姑娘，反倒开始嘀咕，话里话外，开始担心舒姬一直这样下去会输给我。台上的我却没有这么乐观，舒姬的实力在一点一点地展现，从第三小节开始，她已经自成一派。在我的舞步基础上，她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这首曲子的精髓——性感！
是啊，作为杏春楼的头牌，她最擅长的就是妩媚诱人。
原本我打算在曲子到***的时候，接着拉丁的步伐去抽她两巴掌解气，结果因为她的异常反应，反倒没了兴致。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以为我们俩会在这种不断变化和超越的状态比完，在进入最后两节的时候，她突然窜到我面前，隔断我和台下的视线。
“就算你换了身份，你也一样斗不过我！”
我错愕地看向舒姬，她脸上的笑越发得意，眼神更是把我从头到脚轻蔑了一遍。就在这个空当，她抓住我的右手胳膊，往外一推，尖长的指甲顺着肩头一路滑到手腕，卡在蛇环之上。那张化妆精巧的面容上恰到好处的媚笑，向我无声地***。
手腕处强烈的刺痛让我瞬间清醒：对敌人仁慈，无异于自取灭亡！
先不管她那句话里的意思，刮臂之仇，我就要先报回来。既然她攥紧我的手腕不松，那我就迎合而上！旋转接近她之后，我不动声色加大脚上的力道，狠狠踩在她的前脚掌上。见她眉心紧皱，我乘胜追击，反手转圈到她身后，顺势一掌推开她。
眼见她踉跄出台，在下一瞬间，她却一个旋身轻松回到舞台，接着双***替旋转，迅速靠近我。趁我不备，忽然一个挥掌，把鼻子上的半截儿面具毫不客气揭了下来。为避免她锐利的指甲滑花我的脸，我立刻后仰双手，就地下腰后翻。
就在我立起身的时候，台下传来一片唏嘘声，连对面的舒姬也一脸错愕。看着舒姬得意的笑容渐渐僵硬，我冲她挑了挑眉头，接着变幻舞步，跟上奏乐。
从面具被揭开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额头上的那张开大口的绕枝青蛇，是我的杰作。我也没打算让他们接受，在这里，脸上有伤，无论是良家妇人还是烟柳姬人，都将此视为一件极其侮辱人格的事，更何况是脸上有刺青的？
在老百姓的眼中，刺青一般都是被处置的官府案犯才有的，一旦带有那个印记，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而为此自尽的事件也屡见不鲜。
然而我就是这么自信，就算我脸上有疤又怎么样，我能补拙成优，使之成为我自身的特色。
这才是我，曾经高傲的谭烟，也会是以后高傲的谭姬！
我知道舒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接下来的斗舞，我时刻警惕着，一旦她有进攻的意思，我就躲闪再反攻，这种时候，我决不能示弱！
台上明来暗往的交锋，台下没几个人看得出来。直到一曲舞跳完，我和舒姬明眼看是手握手，暗里却是两个人的指甲都在狠狠往对方的手心里掐。
花叔最先起身，他一鼓掌打破僵局，白梨立马捧着披风上来，将我包裹其中。
“你赢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在斗舞大会上，你真的能晋级？”舒姬蔑着眼对我再次宣誓，那双眼睛里放出的精光，无比熟悉。
心口一跳，我猛地想起来，那晚在柴房她抓住我，就是这样不屑的表情，这样嘲弄的语气！
她认出来我是谁了？
突然窜出来的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不可能！
那天晚上，我是当着她和花妈妈的面，被抬到乱葬岗的。当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只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接着再醒来，就是在那座神秘的宅子里了。花叔说过，在杏春楼，哑奴已经死了，那个人不复存在。而且现在我的模样，无异于改头换面，她怎么可能认得？
“花娘，谭姬和舒姬的舞技，现在可以有个定论了吧？”花叔开口，唤回了我的神思。我这才发现，舒姬已经松开了我的手，由青禾扶着，站到了另一边。而台下的花妈妈，一张圆脸笑开了花，起身朝身后的一众姑娘蔑了一眼，说，“日后，谭姬就是你们的姐姐，可还有不服气的？”
花妈妈最后发了话，那些姑娘的气焰显然被压低不少，看着她们朝我不甘心地叫了声“姐姐”，我却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舒姬接连的两句话，已经在我心里种下了一个结，我必须弄清楚！
在场的姑娘四下散去的时候，花妈妈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开始打量我额头的刺青，“谭姬，你这额头上的小青蛇打哪儿来的？妈妈看着怎么那么瘆得慌啊？”
她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是笑的合不拢嘴，眼里更是充满了向往。
女人，不管哪个年纪的女人，对于美，从来没有抗拒，哪怕那样的美剧毒无比。
我莞尔一笑，反握住花妈妈的手，说，“妈妈若是喜欢，谭姬也可以为您引来。不过……妈妈如此美艳，引一只彩蝶，更合适。”
花妈妈听我这么说，咯咯笑出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拉着我往她房间去。我后退一步止住她，说，“妈妈，谭姬今日累了，何况这手……”
说话间，我就将手上破皮的地方展示给花妈妈看，见她脸色阴沉下来，我又连忙说，“不如改日？正巧这引蝶还得准备些材料。”
花妈妈斜乜一眼正上楼的舒姬，半晌后说，“好，要什么材料，你只管说，妈妈着人去买！”
“好。”应付完花妈妈，我和白梨才回到后台换衣服。其间花叔并没有过来，在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派了个小厮上来，给了我一瓶药。从楼栏往下，和花叔对上了眼，我才收了那药。
一进屋，白梨就迫不及待打了水来替我清洗伤口，替我上药的时候，一直低着我。突然察觉伤口的刺痛，我才看见，这丫头竟然哭了起来，那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手臂破皮的地方，和血丝混在一起，真是疼得我神经发麻。
“姑娘，那舒姬怎么下手这么狠，白花花的手臂就这么给划花了！还有这掌心也是，多疼啊！”白梨哭哑着嗓子，满脸心疼地看着我。
那瞬间，我心里其实出奇地开心。自从我父母过世，再也没有人这么心疼过我。
当初为了让齐浩吃上一顿饭，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不仅进了厨房还拿了刀，却因为没有常识，割手指被油溅，弄得一双手又红又肿。
好不容易做出了菜，他却巧言说为了补偿我，带我出去吃好吃的，至始至终没有尝过一口菜饭。而现在我不过是破了点儿皮，白梨却心疼得掉眼泪。这赤果果的对比，真是啪啪打脸。
难怪别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也难怪，我被他一路利用还不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