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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7-24 15:31:22

慈乌远飞

慈乌远飞 AJ阿寂 著

连载中 纪了情星辰司

《慈乌远飞》男女主角为纪了情星辰司,是作者AJ阿寂所著作的一本非常好看的玄幻言情小说,目前已完结。全文讲述了“慈乌不远飞,孝子念先归。而我独何事,四时心有违。”她这十九年来对文坛唯一的贡献,便是背了这么几句诗。不修仙道,不问鬼神,不学无术,不解风情,她最骄傲的便是她那点儿浅薄的江湖履历,提着一把刀,唬了许多人。她要去找一个人,把这首诗念给他听。有个梦,她做了十九年——什么梦呢?上有高堂可奉,下有儿女承欢,身边能有几个说知心话的朋友——快哉快哉!

精彩章节试读:

南域帝都南都城,一角茶坊,一名说书人滔滔不绝,***洋溢地说着一个故事。

纪了情坐在茶坊的一个角落里,桌上放了一壶未动的茶,在一方小桌前坐下。她闭目撑着头,也不知那说书人在讲些什么,但这茶坊的吵闹声、丝竹声,能让她莫名的安心,她低声念叨着:“慈乌不远飞,孝子念先归。而我独何事,四时心有违……”她其实不是什么文化人,没学过《三字经》,没看过《千字文》,什么“四书五经”,那更是听都没听过。她从小到大,娘亲就教了她这么一首诗。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是想将这首诗,念给一个人听。

这个人,叫“封七祭”,她素未谋面的爹。

家里的老人常说,不爱读书的孩子,总爱听些神鬼杂谈的故事。她似乎就是那一类人。

可她对这些江湖杂谈也没什么兴趣,只是母亲年轻的时候似乎很喜欢听这些。小的时候她总跟着母亲在这些茶馆酒舍中打瞌睡,但如今长大了,喜欢不喜欢对她来说也没什么要紧的,茶馆听书休息仿佛成了一种习惯。

算着时辰,还与人有约,她起身想离开。端着茶水的店小二忽然朝她身上撞过来。她侧身一躲,那少年却将茶壶抛了过来。她着实没料到这人会有如此举动,遭受了冰凉茶水的“洗礼”。

“哈哈哈哈,我的好妹妹啊,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少年捧腹大笑道。

她抬头定睛一看,好气却也放松了警惕。这个穿着粗布麻衣,笑得“猖狂”,腰间还挂了一枚小巧的乌龟壳的少年,是她的胞兄纪然。兄妹二人感情一直很好。这个哥哥爽朗顽劣,常爱开些无聊的玩笑,但没什么怀心思。纪然在外闯荡多年,许久未见,倒还挺想他。

她抹了抹额间的茶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他,厉声道:“好好交代,你怎么在这儿?”

“我嘛,钱用光了,就来这儿帮帮忙,赚点儿路费。”他嬉皮笑脸地答道:“倒是你,你来这儿,娘亲她知道吗?”

“你如果敢告诉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她举着拳头吓唬道。

“不说就不说,我才没这么多事儿。”纪然朝她做了一个鬼脸,便哼着小曲儿收拾去了:“有事来找我,哥一定帮你。”

纪然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纪了情却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倘若她真有事,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何况她每次真想寻他的时候,他都不见了人影。

纪了情也没多话,莞尔一笑,领了哥哥的这份心意,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老板,这茶钱我也付了。”

南域明家,富可敌国,是赫赫有名的商贾之家。在武林道上,论财力,无人敢与之争锋。江湖人也好,朝廷官员也罢,甚至是皇家,也不得不予之几分薄面。纪了情离开茶坊后,随便一打听,也就有了下落。

明府盖的是金丝木,用的是上好的朱雀漆,奉的也是长枫山方采来新鲜的茶叶。这上等香茗于她而言虽品不出什么味道,明家别院满园的鲜花她也没什么心思欣赏,但这一回,也让她见识了一次,何谓“大户人家”。

她出生在南域最南端的西南贫瘠之地,她的娘亲是固守西南的一方首领,却也只能住在山洞里。她离家这两三年,无论是绿林好汉,还是商贾世家,或是官府平民,但凡听了她是西南之地来的,都对她敬而远之,头一句话便是问她:“你们那地方真有鬼啊?”听了这话,她就想先把说话的人揍一顿,更别谈深交等话了。

不过西南极阴之地,确实多有怪事。娘亲也曾说,他们星月教总坛之所以藏匿于西南的丛山峻岭中,倒不是怕外人找来,而是怕山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过去。

未过多时,一名羽衣华服,手持木扇之人朝她走来,对坐歇下。他眼眸深邃,令人摸不着他的心思。纪了情一见他,便有了防备之心。若不是这个人,她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南都城来。诚然,她也是想将这个看起来就很麻烦的人揍一顿,但不过想想罢了。人长大了,为人处世总是会变得圆滑些。

明断:“纪姑娘,久等。”

“嗯。”纪了情沉吟一番,细细揣摩他的话:“确实很久了,你故意透露封七祭的消息给我,意欲何为?”她走南闯北不过是为了寻找这个叫“封七祭”的男人,只是从来都是暗自查访,未向他人提及过。

明断:“纪姑娘若是对这个消息没兴趣,何必来此呢?在下虽有意请君入瓮,纪姑娘不也却之不恭吗?”

纪了情:“没有人会愿意受人摆布。”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明断从容地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你爹娘与我师尊曾有一段渊源,看在师尊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坑害你,但是——”明断顿了顿,又道:“我帮你寻到封七祭,你要帮我找一本书。”

“说吧。”

“策书。”

“什么用?”

“我师尊众弥的遗物,物归原主,有何不妥吗?”

“该然。”纪了情放下茶盏抬起头认真道:“但众弥的遗物,又有哪一件不是罕世之宝物?”纪了情从始至终都不信他。

众弥是世人口中自天国而来的长生不老的“神仙”,可惜死在了十八年前。或许是因为人们的信仰威胁到了皇权,或许因为人们对长生之道的贪婪,总之他死得不明不白,而他的传人,江湖上有很多,也不过是骗子。谁又知这个明断,不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可转念一想,既然是交易,不过各取所需罢了:“宝物又如何呢?你取之行善也好,为恶也罢,与我何干呢?我只要封七祭的下落。”

“这点你倒与我很像。”明断笑道,也不兜圈子:“他人在皇宫。”

纪了情闻言一怔,随即又淡然道:“我会设法。”她起身便要离开。

明断:“我倒有法子安排你入宫,但你要小心别招惹到一个人。”

“谁?”

“顾非命。此人十分精明,不解风情,无聊透顶,可谓危险至极……”

纪了情生来便是在众人宠爱下长大的,即使她没有父亲,她的娘亲也未曾让她受过半分的委屈。别说伺候他人,便是粗活也没干活一星半点。习武之人,傲气霸道,无论如何也是学不会女子柔情。

她答应了明断的条件后,明断就安排她在府中住下,为她寻来了被赦出宫的宫女教她学习礼仪。奈何纪了情就是没有那般天赋。若说她唯一像女孩子的地方,就是她会绣花,可是在她的家乡,所有的女子都会绣花。反倒是她做的连亲哥哥都嫌弃。

“这样的女子在宫中,当真能助我完成所愿吗?”明断如是想。但又如何呢?人在逆境的时候,总是要适应的,他将她推了进去,余下便是她的造化。他的小姑明月容,当初不也是这副模样。

明月容仅年长明断八岁,却迟迟未嫁人。她年轻时曾随封七祭出征羌国。她是真刀真枪杀过人,打过仗,见识过烽火狼烟的人。可惜南域并无女官,凯旋后受了封赏也只得困守明家这一方闲宅之中。但以明月容与太后娘娘的交情,要送一名女子入宫,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纪了情第一次见到明月容是在明家的洗浴池中。她乌黑秀丽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在天阳照耀下,她背上的刀伤可见一斑。这本不该是女子该有的伤痕。她是个战士,这些疤痕就是她的荣耀。她对明月容肃然起敬起来。

没看一会儿,一名侍女将她请了过去。细看这位长辈,久经风霜洗礼,风韵犹存,仍是一位美人。颔首行礼。

“你就是明断带回来的那位姑娘?”明月容披上浴袍,半躺于摇椅上,抬眸打量着她,高雅中又有几分率性:“浓眉大眼,性情直爽,很好。”

“我想您是误会了什么……”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可不想被人误会与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话未说完,便被明月容打断:“放心吧,我知道,一个若是喜欢另一个人,就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对我那小侄子来说,利益,就是一切。”

纪了情:“成大事者,本该如是。既有大材,不能有所作为,甘于平凡,便是暴殄天物。”

明月容听后,突然笑道:“你这丫头道理倒是懂得不少。”

纪了情:“前辈谬赞。”她想到明月容身上的累累伤痕,又岂是会甘于平凡之辈?

明月容沉默了,纪了情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听她无来由感叹:“月容老了。”明月容眺望依旧灿烂却显迟暮的阳光,无来由地感叹一声,自一旁方桌上拿起一块酥饼,放在她手心里,笑:“日后的天下,还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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