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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6-02 19:44:29

王妃不简单

王妃不简单 佚名 著

连载中 白微月柳淡烟

大家应该都在找一本叫《王妃不简单》的小说,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古言小说,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是这本小说的免费章节内容:白微月总是感慨自己悲惨的命运,不就是打断了心上人的腿,为什么没被惩罚,反而被赐婚?经过再三思索,终于了结论:因为她娘是皇上的心上人,她爹是皇上的情敌……身为王妃,本该端庄贤淑,她偏是个暴力女,扑倒夫君、殴打官员、抓杀人凶手,没有片刻消停。但是体弱皇子说喜欢她,这是什么情况,果断逃!

精彩章节试读:

白微月是京城第二美人,第一美人是她的母上大人。

白微月觉得吧,她母亲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霸着这个头衔实在是有些不要脸,听说她母亲十六七那会儿和当今圣上闹过绯闻,至于她老爹当年是如何阴谋算尽才抱得美人归的光荣历史也就只是历史了。

如今她老爹一个威武大将军,完全沦为了这第一美人的护花使者,被治得服服帖帖。她娘让他往东他就绝对不敢往西,她娘让他打狗他就绝不骂鸡。

介于这么特殊的家庭关系,白微月在打断李尚书家公子的一条腿后,第一时间泪眼婆娑地奔去她母亲那里求饶恕。

柳淡烟,也就是她那美人母亲,喝着小茶,嗑着瓜子,听完白微月声泪俱下添油加醋的叙述后,将手中还没嗑完的瓜子扔回盘里,悠悠起身:“来人,将小姐绑起来,备轿去李尚书府上。”

在白微月恶狠狠的目光下,将军府的下人哆哆嗦嗦地将自家小姐给绑上。柳淡烟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够惨,再绑一圈。”

“是,夫人。”

一刻钟后,柳淡烟看着眼前被绑得如粽子一般的白微月点了点头:“记得到了尚书大人府上,给为娘哭得凄惨些。”

“娘,这次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柳淡烟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可知那李尚书的妹妹,是当今圣上的丽妃?万一这李尚书一口气咽不下,告到皇上那里去,你觉得皇上是帮着自家小舅子,还是帮着你父亲?”

白微月叹了口气,自然是帮着小舅子不会帮着她老爹这个情敌的。

柳淡烟盛装打扮后,拎着自家粽子,不对,拎着自家闺女,去了李尚书的府上道歉去了。第一美人出府,到还真是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娘啊,你这排场会不会搞得太大了些?”

“不搞大些,别人怎么会知道,你如此可怜地去道歉了呢?”

白微月点点头,有道理啊,不能恶人先告状,就只能博取同情了。想她一女子如此可怜兮兮地去登门道歉,人家不原谅倒显得没了气度。

将军府的这个白小姐又惹事了?

听说是把尚书府的公子给打了。

这么暴力,连尚书的儿子都敢打?难怪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可惜了这京城第二美人的称号。

听说那尚书的儿子也风流成性,白小姐这回倒是没有打错。

只是看这情形,这次的祸应该惹得不小。

白粽子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这么绑着也忒难受了些。其实将李清的腿打断,她也不是有意的。

她这个没尝过爱情滋味的小女子,得知情郎居然与青楼女子勾搭到一起,委实是碎了一颗芳心。

倒不是她瞧不起那青楼女子,自古才女出风尘,这个道理她也是懂的,只是那个柳七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委实刺激到了她的小心脏,让她醋意大发。

虽然她这个京城第二美人是臭名昭著了些,但好歹也是个美人,李清那家伙不懂得珍惜,她便也不珍惜他,这一不珍惜吧,这手就下得重了些。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啊,要怪就怪那李清脚踏两条船。

这么一想她其实并无错处,于是这个小粽子就在尚书府门口溜了。徒留她那美人母亲看着那一堆麻绳风中凌乱。只能对着尚书大人倾城一笑,

“这麻绳制作精良,送给大人捆柴禾用吧。”

李尚书客客气气地收了美人的麻绳,美滋滋地瞻仰了这美人的风采后,依旧一状告到了皇帝老儿那里去。只是这结果有些出人意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白大将军之女,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生得了孩子揍得了负心郎,甚得朕心……特将其许配给皇三皇子为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听说这三皇子是药罐子,药罐子岂不是更加不抗打?对于还没有从失恋中缓过劲来的白微月来说,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李清啊李清,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入夜,白微月去院子里挖了私藏多年的小金库,携一把宝剑步上了她浪迹天涯的侠女路程。大有一副,风萧萧易水寒,小女子一去兮,不复返的精神。

她背着包袱轻松翻过院墙,她相信她的爹、娘,一定有办法扛得住这个抗旨之责的。实在不行就牺牲牺牲第一美人的色相吧,毕竟是老相好,那皇帝老儿应该也不会太为难白家吧。

而这个被自家闺女算计的美人母亲,此刻正坐在屋顶和白将军喝酒赏月。柳淡烟低头看着白微月越过墙头隐入夜色之中,笑道:“将军,这赌你可是输了,这丫头和我当年倒还真有几分相像。”

白将军看着自家闺女消失在夜色里,摇了摇头:“她还真的逃婚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小金库?”

柳淡烟轻轻一笑:“她那罐子里一共有六百七十五两六钱。”

白将军咽了口唾沫,可怜的闺女啊,一切行动居然都在母亲的掌控中。女人要么漂亮要么聪明,像自己夫人这样又聪明又漂亮的委实太吓人了。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而且是苦海,她白微月才不要往里面钻呢,何况还要嫁给一个药罐子!买了匹精壮的马,连夜便要出城。

城口遇上一辆马车,那车夫看着白微月这姑娘生得漂亮,而且个性豪爽,聊着聊着便开始掏心掏肺了起来。说是家里让自己公子娶一个相貌丑陋的母老虎,还听说她有打断别人的腿的癖好,他不忍心看自家英俊的公子受苦,便带着他连夜逃了婚。

白微月听得泪眼汪汪的,她看着那辆逃婚的马车,更是悲从中来。同样是逃婚为什么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骑马,他却有这般豪华的马车还有这么一个为自己豁出去的仆人呢?

心酸了一会儿后,她冲着马车嚷道:“同是天涯逃婚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本女侠今天就赏脸交了你这个朋友。”

可是马车里人的态度似乎显得有些高冷,不太爱搭理她。

“喂,你哑巴吗?怎么不说话啊?”

有钱了不起啊,她也是白大将军和一品诰命夫人的独女,她都没摆架子,这家伙凭什么?她身形一跃立于马上,然后一个翻身稳稳落在了马车上,她倒要看看这个富家公子长的什么模样。

车帘拉开的时候,那仆人和白微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迷茫了,马车里哪有什么富家逃婚公子,分明是空马车一辆。

“小哥啊,你貌似把你家公子给弄丢了。”

停了马车,白微月看着那就要哭出来的小哥,心里瞬间平衡了,然后甚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道这么不靠谱的仆人,自己刚刚羡慕个什么劲。

远处人头攒动,火把、宫灯将这城郊的路照得甚亮。白微月踮着脚尖好奇地观望着,什么情况,这么多人,这么大阵仗?只见旁边的小哥哆哆嗦嗦地发着抖,

“完了完了,这是宫里的人。”

白微月点点头,宫里的人?宫里的人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惊叫一声,一下没站稳栽下了马车,

“娘啊,宫里的人!”

她灰溜溜地爬起来,慌忙去牵她的马,却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白小姐这是要去哪儿?”

随后她便被火光团团包围,她慌忙拔剑,四下扫了一眼,心中哀号,娘啊,这么多人,真心打不过……

柳淡烟捏着一块桃酥正要入嘴,就听见自家管家一声凄厉的叫喊:“夫人——”

柳淡烟一块桃酥砸了过去:“小声点,阿花睡着了。”

管家看着夫人怀里那只花猫,然后放低了声音:“小姐她被宫里的人捉了。”

“什么!”

才跑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捉,真是太丢她的脸了。只是宫里的人是怎么知道她家闺女逃跑的消息的呢。

“周管家,赶紧把府上的家丁都派出去,假意去寻小姐,记得把动静弄得大一些。”

本想几日后等那丫头跑得远些,再寻的,这下倒好,直接被那边给抓住了。

“是,夫人。”

柳淡烟看着怀里的花猫,叹了口气道:“还是你让我省心啊。”话音刚落,怀里很让她省心的花猫就咬了她一口。

“喵——”

周管家看着从窗户飞出来的阿花摇了摇头,当他几天后看到被剪了毛的阿花,颇有感慨:“唯夫人和小姐难养也。”

很快,白微月就被凄凄惨惨地带回了将军府,泪眼汪汪地跪在了父母面前。爹娘还没开口教训,她倒先哭了起来:“女儿誓死不嫁,你们若是硬要逼女儿……女儿就……”

白微月抽了剑架在脖子上,声音立马提高:“就自刎于双亲面前。”

柳淡烟瞥了她一眼,依旧镇定自若地喝着茶。白大将军依旧殷勤地为自家夫人剥着葡萄。白微月嘴角抽了抽,想哭又哭不出来,这是她亲爹亲娘吗?

不知道将第几颗葡萄送入柳淡烟的嘴中后,白将军终于看向了这个被无视了很久且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的将军府小姐。

“手酸了吧,也困了吧,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赶紧洗洗睡。”

“可是爹……”

白将军一拍桌子,白微月再次看到了记忆中一家之主的威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非你想赔上这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

白微月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严肃地对自己吼,鼻子一酸,弱弱地问着:“包括阿花和小黑吗?”

“喀……包括。”

连阿猫阿狗都不放过,皇上真是变态,难怪当年母亲要选择老爹。这种人生的儿子,就算不是药罐子,她也不嫁,绝对不嫁。

几日之后,这个绝对不嫁的白微月还是乖乖地盖上了红盖头,偷偷揣了两个包子坐上了入宫的花轿。柳淡烟为此在家神伤了好久,眼眶红红地看着白将军:“负了的情终是要还的,我觉得慕容铭就是故意的。一道圣旨下了不说,还派人盯上了将军府!不然女儿怎么会被抓。”

“是我抢了他的心上人,要还也是我还啊。”

柳淡烟瞪他:“说的好像月月不是你闺女似的。”

白将军叹了口气:“你放心,以为夫在朝堂的地位还是能护月月周全的。”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现在这家人就盼着那药罐子早日去西方极乐世界,然后……然后就合家欢乐,将宝贝女儿偷偷送出宫。

红盖头、红衣服、红轿子,今天这四处的红看得白微月的眼睛有些刺痛。耳边充斥喜乐和鞭炮的声音,吵得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聋了。

要不是为了将军府的上上下下,要不是为了那小黑、阿花,要不是为了母亲偷偷往小金库多放的那几千两银票,她才不会来受这个罪。

她还记得母亲两眼含泪地说,只要那药罐子眼一闭,立了牌位,入了土,她就能许她自由。虽然母亲行事不太喜欢按常理出牌,但是结果一般都还算靠谱,索性就熬熬吧,那药罐子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不然为什么要让她嫁过去冲喜呢?

白微月在轿子里颠了没多久就饿了,往袖兜里摸了摸,掏出一个***嫩的大包子。掀起盖头正想咬下去,轿子突然一停,包子兄很不给面子地掉了下去,在轿子里滚了几滚。

白微月很是肉痛地看着那个白包子变成了黑包子,恨恨地抬头吼道:“你们这轿夫干什么吃的,连抬个轿子都抬不稳!”

陪嫁丫鬟小雪轻轻掀开轿子侧帘,轻声道:“小姐莫气,是前面出了些状况,好像有人拦轿。”

白微月挑了挑眉,皇家的喜轿也敢拦?她白微月就是喜欢这样不怕死的家伙,有骨气啊。正想再问小雪些什么,轿外便传来好不凄凉的一声呼唤。

“月月,不要嫁。”

轿子早就放下,白微月掀开轿帘,不顾小雪的阻拦掀开了盖头。凤冠霞帔,红衣似火,美丽的妆容艳丽非常,周边的侍卫宫人都看得有些呆了,虽然这将军之女的名声不太好,但这容貌却也算得上绝色。

谁说她在放火烧宅子的时候毁了容的?真是谣言!

白微月看着那个素衣少年,拄着拐杖立于迎亲队伍之前,鼻头突然一酸。这腿还没好利索就来拦花轿,臭李清,没想到你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

白微月抽了抽鼻子,看着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可莫要负了柳七七姑娘。”

“月月,那本就是误会一场,我和七七只是普通朋友,那日七七生辰,我不过是去送个礼而已,没想到刚好被你撞见,还害你动了那么大的气,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白微月点了点头,前面的话暂且不论真假,最后一句话李清倒是没有说错。那日她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李清他确实没什么机会解释。

白微月施展轻功拖着一袭红衣落在了李清面前,看着这京城第一风流才子,皱了皱眉:“拦皇家的花轿,你就不怕砍头吗?”

李清勾着嘴角:“怕,怎么不怕,但是我更怕你入了这宫门,我就会失去你。”

白微月鼻子又抽了抽,这家伙说起甜言蜜语来还是这么好听。不过李清还是说了假话,李清更怕的是他老爹。那个喜欢吹胡子瞪眼的李老头,那个喜欢乱告状的李尚书。

感动归感动,现实归现实,最后李清还是被李老头揪着耳朵拎回了家。临走前,白微月将自己目前身上最看重的东西送给了他,轻声说:“若你心里有我,便信我,等我。”

李清手里抓着个包子,朝着她挥手:“月月,我会等你的。”

白微月坐回花轿,眼眶微微泛红,她后悔了,非常后悔!她现在好饿,早知道就给李清半个包子了。被李清这么一闹,差点误了吉时。很多不重要的礼节能省便省了去,可是即便省了还是烦琐得紧。

“小雪,快结束了吗?”

“小雪,还有多久?”

“小雪——”

“小姐你再忍忍,拜完天地就入洞房了。”

白微月真的好想哭,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将她的手握住,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由那只手牵着入了礼殿,鼻尖仿佛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她皱了皱鼻子,这就是是药罐子的味道吗?

“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白微月难以抑制地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入洞房了。”

“你这么急着入洞房吗?”

低低的声音传入耳朵,白薇月认真地点点头。

“急,非常急!”

白微月仿佛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低笑声,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快要累死了,也快要饿死了!

三皇子慕容烨因为体弱,并没有被宾客灌太多酒,更没有宾客要求闹洞房,大家都希望这体弱的皇子可以和他的新嫁娘安安静静地享受那春宵一刻。

“一个是刁蛮暴力的将军之女,一个是温文尔雅的体弱皇子,这个搭配……”

“怕是要女上男下喽,哈哈。”

小玄子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慕容烨,他的神情倒是平静得很,一双黑眸幽深非常,无波无澜。慕容烨捂着胸口,轻轻咳了咳以示提醒,那一桌人便连忙闭上了嘴。

慕容烨缓缓地往新房走去,小玄子安静地跟在后面,就快到新房的时候,慕容烨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吩咐道:“帮我把今日李清拦花轿的事情彻彻底底地查清楚,包括他和白微月之间的一切。”

“是。”

慕容烨推开新房的门,一时间愣在原地,铺了一地的这是什么?这白微月上辈子是饿鬼投胎吗?花生壳、瓜子壳、桂圆壳,还有红枣核一路铺进了内间喜房。

“小姐不要吃了,你怎么把喜果都吃了呀,小姐快停下,门开了门开了,怕是三皇子回来了。”

慕容烨走到里屋,看见小雪慌忙地将白微月的盖头盖上然后转身哆哆嗦嗦地行了个礼:“三皇子。”

慕容烨正想开口让她出去,却很不应景地响起一个嗝来,让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怔怔地扭头看向那个坐在床边的白微月。

红盖头下,白薇月懊恼地撇了撇嘴,抬手拍了拍胸口,才拍一下,又响起一个嗝。一而再,再而三,还有完没完了?

慕容烨微微扬起嘴角:“你先出去吧,你小姐这病我能治,莫要担心。”

门轻轻合上,慕容烨缓步凑到床前。

“想喝水吗?”

白微月点头:“你赶紧把这盖头……嗝……揭了。我不喜欢……嗝……只闻其声……嗝……不见其人的……”

白微月突然没了声,慕容烨皱了皱眉,正要抬手去掀她的盖头,白微月一抖,又打出一个嗝来:“……嗝……的感觉。”

慕容烨一怔,嘴角随即荡开,伸手揭了白微月的盖头。白微月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俊俏少年,怔了怔,人家居然这么有礼貌,还冲着她笑,她便也咧开嘴角,然后……

“嗝……”

慕容烨轻笑着,看着她披散着的发丝摇了摇头,这凤冠怕是早就被她扔在别处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做不舒坦的事情的人。这是小时候,她留给慕容烨的印象。

“嗝……看我做什么……嗝……美人也是人,也是会……”

“嗝……打嗝的。”

慕容烨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起来,俯下身去,双手绕过她的两肩,温热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药香喷在白微月的脖颈上,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你干吗?不要逼……嗝……本女侠动手……”

打着嗝的威胁,似乎将霸气完全泄露了,慕容烨完全没有理会她,靠得愈发近了起来。白微月正要来个大逆不道的皇家家暴,慕容烨的指尖有力地在她背上一处穴位一敲,那该死的打嗝声便再也没有光顾了。

看来是误会了人家,实在是有些抱歉,为了表达歉意,白微月决定以后不得已动手的时候会对他下手轻点。

慕容烨的发丝垂在眼前,漆黑如墨,还染着淡淡的药香,她好奇地伸手抓了一缕,手感甚好,不由得一怔,笑道:“你这头发是假的吧。”

慕容烨好奇地望着她:“怎么说?这不是头发,还能是丝绸不成?”

白微月将头发凑到鼻前嗅了嗅:“头发是真的,不过不是你的,三皇子你体弱多病,这头发却长得如此滋润,你觉得合理吗?”

慕容烨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他倒是疏忽了,只能笑道:“这头发它确实是我借的别人的,你会因此嫌弃我吗?”

“我懂我懂,你一定是怕头发稀疏,色泽偏淡,有损你皇子的尊贵威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呢也不要太自卑。就算你没了头发,我还是愿意和你做朋友的,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

慕容烨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一层凉意,嘴角却依旧是迷人的弧度:“朋友?”

“嗯,做兄弟也成,或者姐妹?看你喜欢,不过我比较喜欢前者。来来来,庆祝我们相识,我们喝几杯如何?”

白微月俯身神奇般地从床底拉出一大坛上好的女儿红。

白微月早就让小雪备了好几坛烈酒,打算将这药罐子灌得醉兮兮的,然后一觉睡到天明。只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小算盘打错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酒量很好,却没想这药罐子的酒量也如此好,几壶酒下去,居然还能数清这屋内点了几支红烛,谁能告诉她眼前的这只究竟是药罐子还是酒罐子?

许是她名声不太好,这药罐子对她的警惕性相当的高,让她不太好下手。想到今日冒着杀头之罪拦花轿的李清,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

她捋了捋袖子,拼了。

白微月捋了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勾上慕容烨的脖颈,语调温软:“三皇子可想要我?”

慕容烨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看着双颊染红的白微月不由得有些愣神,刚刚不是还想用酒拖住他的,现在莫不是醉了?

见慕容烨不说话,白微月又开口,语气极其魅惑:“三皇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她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还是不必了吧,为夫身体有些不适呢。”

呸!身体不适你还这么能喝,说是不必,你的手怎么搂到本小姐的腰上来了?这就是她母亲说的欲拒还迎吗?这皇子其实是个好色的药罐子,她倒是很乐意对症下药。

“不要害羞,不要害羞,来来来,我帮你脱衣服。”

白微月拽着他就往床上托,白微月一边很不客气地扒着慕容烨的衣服,一边盈盈笑着,她知道,但凡她笑成这般模样的时候,李清都会皱着眉头告诉她:“别冲着我这般笑,实在是太秀色可餐,我怕把持不住。”

见药罐子越来越温顺,她不由得暗自得意,她母亲教过她,这种时候是男人防备心最弱的时候。上花轿前她除了去厨房偷了两个包子,还在指甲上抹了母亲特质的迷药,只要一会儿趁着这药罐子不注意,偷偷在他后背上轻轻一划,他便会乖乖地睡到天明。

她看了看眼前的这块生得很是俊俏的砧板上的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努力地将那嘿嘿的邪笑声压入胸腔。

“你们这些皇子系个扣子都这么烦琐的吗?真难解!”

白微月很是没有耐心地将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刺啦”一声将他的衣服给扯开了。

慕容烨委实被这动作给震慑到了,怔怔地望着白微月。却见白微月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背上一道被自己指甲划伤的口子。慕容烨四下望了望,取了床上一块白布就按在了她的伤口上,白微月急忙弹开到床的另一头。

“啊!你不要过来!”

刚刚还在凶猛地撕扯着慕容烨衣服的白微月突然双手环胸做出自卫状,满脸都是那种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的表情。

“你你你……不能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有非分之想。”

慕容烨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一直都是你在对我有非分之想吧?”

白微月一噎,觉得有些头昏脑涨,一股热气直涌而上,这个迷药的药效怎么这么奇怪,不是说中招后马上会睡死过去吗?怎么她还能和这药罐子说上这么些话?

药罐子?

她看着眼前的药罐子,目若朗星,面如冠玉,风姿卓然,衣衫凌乱……

嗯?衣衫凌乱?

白微月将目光停留在他微微露出的一方胸膛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突然好想摸一把。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慕容烨一怔,低头看了看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悠悠地抬起头来,却看见白微月嘿嘿地笑着将一张颊边染红的脸凑上前来,如登徒子一般冲着他挑了挑眉。

“药罐子,你还蛮帅的嘛!”

慕容烨看着她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胆俱裂:“白白,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白?白微月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和小黑有这异曲同工之妙呢?白微月按着慕容烨胸膛的手一收,拽着他的衣襟就往床上重重一按,翻身坐了上去,床板立刻发出吱呀一声脆响,哐的一声砸了下来。

这动静委实把屋外值夜的小宫女给吓坏了,慌忙带着哭腔跑出了院子。

呜呜,老天保佑我们体弱的三皇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慕容烨被摔得有些疼,仰头闷哼了一声。白微月皱了皱眉,语气带怒:“你们皇宫的床怎么如此不结实!”

慕容烨咳了一声,缓缓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般砸啊。”

白微月低下头,眯着眼看着那哭笑不得的慕容烨,看着看着,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俯下身子对着慕容烨的嘴唇便咬了下去。

嘶——

慕容烨的唇瓣被咬了开来,一股甜腥味溢入口中。白微月戳着他的脸,道:“这是对你的惩罚,你怎么能叫我白白呢,阿猫阿狗才叫这个名字!”

慕容烨看着脸上越来越红的白微月,皱了皱眉,这丫头不会是被下了***了吧。正想着,白微月又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不对,还有她自己的衣服……

他一把推开白微月,天哪,他要冷静,必须冷静才行。

慕容烨正冷静着,一件红肚兜便迎面飞了过来,他取下一看,那肚兜上还绣着***的桃花。冷静,冷静,这要怎么冷静啊。

要不就看看?何况白微月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嗯,不看白不看。

打定主意正抬头,又飞过来一件肚兜,这次绣的是粉荷。慕容烨震惊非常,震惊着,又飞过来一件,许是绣的秋菊,低头一看,还真是。一时间,慕容烨又忧伤了,却原来她是有备而来,居然还多穿了几件内衫和肚兜。真是……太有明智了。

慕容烨又惊又慌地将白微月的手按住:“不要再脱了!”

“快了,快了,最后一件了。”

慕容烨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那开得正艳的蜡梅,不由得抖了一抖……慕容烨当即拽着她的手腕,反手将白微月往墙内一甩,连忙下了床去,抱着他的衣衫就往外跑。跟着他出来的是一件绣着蜡梅的红肚兜。

慕容烨靠着那刚关上的房门,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悠悠吐出,正当心下平静了不少后,看到他慌乱抱出来的衣衫中还混有一件绣着蜡梅的肚兜,又觉得一股热气上涌,急忙迈步离开。

次日清晨,白微月抱着被子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愧对自己的爹爹,愧对宫门拦轿的李清,更愧对她多穿的那几件内衫,还有那几件……她真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小雪进屋看到一地的狼藉,以及已经阵亡的红木花雕喜床,有些站不稳地扶了扶墙。

“小姐,你昨天……”

“别,别说,我还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小雪叹了口气,然后悠悠地开口:“可是小姐,三皇子他病了,太医说,是因为昨晚……”

“闭嘴!闭嘴!我让你闭嘴!”

白微月有些激动,这一次怨不了别人,昨日的事情虽然记得不全,却也清楚,昨夜她似乎轻薄了一位病弱的俊俏男子。

她看了看手上的鲜红指甲,再看了看那张大床,突然再也不想叫一个名为柳淡烟的女人一声娘亲,什么狗屁迷药,分明是……

等等,柳淡烟居然会有这种药!当年爹爹是自愿还是被迫的呢?白微月在心中为他父亲忧伤了一把,他会不会是史上最凄惨的将军呢?

梳洗完毕,白微月很是神伤地被小雪扶着出了房间。慕容烨染病,今日怕是得一个人去敬茶了。

出门时,正巧碰上小太监将太医送出府去,白微月让小雪唤住那小太监,想要问问情况。那小太监低着头,对着她请了个安,语气里不免带了些不满的情绪,白微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也看得出来,这三皇子的贴身太监似乎不太待见她。

只是,为什么觉得这太监有些眼熟呢?

“你抬起头来。”

小太监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白微月看清他的脸后不由得一惊。

“是你!”

闻声小太监也看了白微月一眼,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逃婚女侠?!”

“车夫小哥!”

白微月忧伤了,原来当初帮着那小哥骂的母老虎居然是自己。

一想到慕容烨其实并不想娶她,她就觉得自己昨夜的事情做得更过分了些。本来还想将一部分责任往那药罐子身上推一推,面对李清的时候也不至于真把自己挖个坑埋了。但是此刻,她好想死一死啊。

白微月见双方尴尬,看着太医的背影道:“没想到太医岁数这么大啊。”

“他是宫廷医术最好的太医。”

小太监这句话绝对往白微月那受伤的小心脏上又剜了一刀,都喊上最好的太医了啊,昨夜他那句:“还是不必了吧,为夫身体有些不适呢。”原来是真的啊。本来她和慕容烨可以相安无事地度过一晚,可是却造成了如此后果……

她真的想死一死,谁都别拦着。

不过,她必须拉一个垫背的,那就是她的母亲——柳淡烟。连自己女儿都设计,太没人性了吧,于是还是先不要脸地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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