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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0-03-21 13:28:30

望门庶女之谋嫁太子妃

望门庶女之谋嫁太子妃 肖随灵 著

连载中 江青菡段景昊

望门庶女之谋嫁太子妃主人公叫江青菡段景昊,是作者肖随灵为大家带来的超精彩古言小说,目前正在连载中。全文讲述了她虽为庶女,但自小受父亲恩宠。一朝家中惊变,大房二房轮番欺压,逼死了她母亲还不够,甚至将她卖到了青楼。反抗无果,她苟延残喘多年,一日却见曾经恋人与妹妹相携走过,门里门外,已是两个天地。侮辱、折磨,她不堪此生,愤而自焚,却意外得以重生。前世欠她的,她要他们一一偿还的;辱她的,她必加倍奉还。避开危机,平了阴谋,她成为上京女子从商第一人。家族生意蒸蒸日上,她为寻求依傍而与他相识。说好的互相利用,谁又先动了真心。本文男强女强,一对一。

精彩章节试读:

初夏的夜晚,天气还不十分闷热。

江青菡坐在房中弹琵琶,一声一声语调如泣似诉,她只安然坐着,面上半分神情也无。夜色逐渐落下来,她心静,却有人不愿她静。

“江青菡!你当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么?整日耷拉着一张脸,白瞎了这张脸!辛苦培养你这么久,你倒好,整日只知弹些鬼调子,这么在房里坐着,客人就会上门吗?老娘这些年在你身上赔大发了!”

红姨人未至,声先到。滚珠似的一串话说下来,方才将门推开。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只差把手指戳到她额上去了。

江青菡默默叹了口气。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身在青楼,身不由己。她抗争过,但最终只能屈服于暴力与更大的痛苦之中。

见她还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红姨眼中怒意更甚,瞅着多好的一张面皮,没想来了三年,还是这么没情调的样子。当初花大价钱把她买来,她可是将江青菡当红牌来培养的,砸了不少钱下去,她倒好,白白浪费了年华,真当自己还是大家闺秀?

她几步上前扯着她细瘦的一条胳膊就往外拖,嘴里骂骂咧咧道:“今日你要是不给我招揽个生意,我就让你陪着龟奴睡!”

江青菡瑟缩了一下,果然乖顺地跟着她下了楼。

醉晚楼是上京最大的青楼,楼里姑娘众多,江青菡虽品貌上佳,可烟花之地,向来不需要清高。

她被龟奴推搡着往门口走,门口已站了不少姑娘,见她过来,皆暗自撇了撇嘴。江青菡视若不见,象征性地站到了门口,却也不急着招揽。

左右,凭她的姿色,只需往门口一站,便会有人凑上来。

果不其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商走上前来,一旁的姑娘们立刻殷勤地往上贴:“王官人,这么这么久没来了呀,可想死我们啦!”

那王官人嘿嘿一笑,与那几人调笑了一番,径直朝江青菡走来。

“小美人,等我呢?今日可是难得,瞧着你这么巴巴站在门口的样子,可让大爷我心疼坏啦!”说着,就朝她腰间拧了一把。

江青菡早已麻木了,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也不去推搡。自己这身子早已不干净了,多一个少一个又何妨?

两人正要往里走,江青菡眸色一紧,忽然停在了原地。

醉晚楼外的街道上,朱砺与江红玉正相携走过。两人衣着富贵,与这烟花之地格格不入。她下意识地就要躲,可是晚了,江红玉忽然一眼看了过来,随即朝朱砺说了句什么,两人的视线齐刷刷地投射过来,正看到她被王官人抱在怀里的样子。好死不死,那王官人一只手还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江青菡清晰地看到朱砺眼中的鄙夷,两人像是觉得脏一般,很快就走了。她只来得及看见江红玉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就被王官人半推半抱着往房中去了。

三年了,她以为她早已麻木,谁知,还是没能活成一具行尸走肉。

因为她魂游天外,那王官人不尽兴,早早就走了。又得了红姨几句冷嘲热讽,好歹是收到了银子,倒也没有再为难她。

却没想到还有后话。

烟花之地惯来白日歇业。这日江青菡刚起,红姨就来敲了门,一反常态地笑着对她道:“菡姑娘,你什么时候跟丞相府有的交情啊,我都不知道,这不,丞相府的少夫人特意派人来请你,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人等急了!”

江青菡一愣,还未及反应,那厢红姨已经唤了丫头帮她梳妆打扮。直到上了丞相府的轿子,她才反应过来,少夫人?江红玉?

这些年她隐隐约约也听说了些关于他们的事。

听闻江红玉以妾的身份嫁入了丞相府,倒是手段了得,不过三年时间,就挤掉了朱砺的发妻,成功上位。

她看着面前朱红色的“丞相府”牌匾,在下人有意无意的鄙视眼神中,抬步进了门。

入了正厅,江红玉端端坐在主座上,手中端着一盏茶,仪容端庄,举止优雅。江青菡才跨过门槛,就觉眼中一刺。

江红玉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妆容得体,看着便是一副官家贵妇的样貌。反观自己,穿的是极尽轻薄的料子,抹的是庸脂俗粉,原本一个府里出来的两个人,竟已是云泥之别。

见她来了,江红玉将茶往旁一放,微微笑着道:“这些年过得可好?”

江青菡心中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当年爹爹出了事,大房与二房对她母女二人极尽压迫,娘郁郁而终,而她,也被卖进了青楼,如今,她江红玉哪里来的颜面,问她这一句过得可好?

她不答话,江红玉也不放在心上。她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遍,边看边叹道:“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年你不是清高得很么?与你那娘亲一个样,整日只知读些酸腐文章。如今可好了,在那样肮脏的地方不也过得风生水起?菡姑娘,如今艳名远扬啊。”

江青菡性子本就柔弱,这些年更是被折磨得习惯了隐忍,被她这牙尖嘴利的妹妹这么一顿损,竟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江红玉见了她这样,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道:“好了好了,我今日来,又不是找你吵架的。小红。”

她身边那丫鬟应了一声,随即捧上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她。

江红玉道:“昨日我偶然见了你,心生不忍,怎么说你也曾是江家的人。好在你这些年够乖觉,也没提起江家什么。这些银子你且收着,做这一行总是有个年老色衰的时候,将来若是没有行情了,这些银子也够你节省着过日子了。只是今后啊,还是不要提起江家。毕竟,爹九泉之下也丢不起这个人。”

江青菡还没说什么,就听江红玉甜甜叫了一声:“夫君,你回来啦。”

她身子一僵,看着江红玉越过她,体贴地与朱砺低声说着话,而她犹如多余的空气,眼前是那刺目的荷包,她就这么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曝晒在日光底下,便是一丝尊严也没了。

朱砺淡道:“把她叫到家里来做什么?”

江红玉笑着道:“昨日见了她,好歹曾经姐妹一场,终归是不忍心。夫君别气,我这就让她走。小红,送客。”

江青菡几乎是落荒而逃。

三年了,她本以为早已流干了泪,却还是在那人一声云淡风轻的“把她叫到家里来做什么”中全线崩溃。

遭奸人陷害,家中一朝变故,她从被爹爹捧在手心的小女儿一下子跌到了尘埃里。

爹爹丧事才过,大房二房就迫不及待将他们母女俩赶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住着。分光了爹爹送给娘亲的所有首饰财物,再瓜分家产。

奈何大房二房所出的两个哥哥都是庸才,眼看着家道中落,在逼死了母亲后,他们又将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她那时还天真地以为,至少自己还有朱砺。她千辛万苦见了他一面,几乎是放下了女儿家所有的骄傲来求他娶她,谁知昔日花前月下一下成了空,朱砺只冷道:“你家道中落,又是庶女出身,你我二人,不般配。”

便是这一句不般配,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母亲头七才过,她就被卖了个好价钱。那醉晚楼的老鸨红姨见她死活不从,狠心让龟奴轮番破了她的身。

她的人生,早已在那一日就走到了头。

江青菡浑浑噩噩地走回青楼,红姨见她是走回来的,特意问了几句,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即也没了兴趣,只道:“李大人今日要来,你可好好表现!”

江青菡瑟缩了一下,没有回答。

夜晚如期降临。

江青菡犹如行尸走肉,白日里的一切无时不刻不在凌迟她。明明是江家将她逼到了此等境地,江红玉又是出于什么心态,竟能说出那般话。

愣怔中,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李大人,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好好,您尽兴!”

红姨的声音逐渐远去,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江青菡回身,惊恐地看向李大人。

这个李大人,甚至比那几个龟奴更让她恐惧。他总是变着法地折腾她,每次他来,她总是要留一身伤。

今日也不例外,她看着李大人微笑着拿过一旁的烛台,眼中的惊惧达到了顶点。

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剥光,随即,那李大人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滚烫的蜡油就滴了下来。

“啊!”

她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是这只是换来了李大人更兴奋的笑容。他狠狠地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满意地看着她疼得变了形的脸,继续手下的酷刑。

在疼痛中逐渐麻木,江青菡迷迷糊糊地想,为什么是她,要承受这一切?

身上的伤口慢慢冷却,疼痛却越发的重。

“你当自己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么?”

“毕竟,爹九泉之下也丢不起这个人。”

“把她叫到家里来做什么?”

疼痛到了极致,反而麻木了。江青菡看着李大人终于折磨爽了,背过身去脱衣服的当口,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剪刀。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她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剪子拿了过来,朝着李大人的后颈扎了下去。

李大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她冷着一张脸,眼中是深不见底的仇恨,眼也不眨地拔出了剪刀,又朝着他的胸口扎了下去。

江青菡站在房间中央,看了一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身子,再看看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真脏啊。这个世界,真脏。

她的手伸到了烛台上,带着满眼冷静,缓缓地点燃了层层叠叠的床幔。

是夜,醉晚楼大火。红姨带着龟奴终于扑灭了火,却只见到烧焦了的两具尸体。

因涉嫌谋害朝廷命官,醉晚楼被关停。

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永远冷冰冰的花魁,名唤江青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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