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眼泪在黑暗里肆意横流。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异响，我下床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白君衍那张俊朗清秀的脸孔。
他此时应该正在与谢淋霜共享春宵才对……怎么会来到我这里。
「皇上，您怕是来错地方了。」我淡淡开口。
他却是径直冲了过来，双颊晕染上一抹绯红，看来是喝醉了，「宛芙，你到底为什么背叛我？」
我下意识张了张口，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边疆的两年里好想你……」不等我回话，他将我逼至墙角，对着我的唇便吻了上来。
「唔……别碰我。」我皱着眉，身体虚弱也极力挣扎着，无法接受在这之前，他与谢淋霜有过唇舌之交。
可白君衍却是越发凶狠地啃咬着我，不由分说将我的外衣褪下，一路向下蔓延至脖颈、肩头。
我眉眼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厌恶，没有逃过白君衍的眼，深深刺痛了他。
他的眼底渐渐聚起嘲讽，动作一顿，发泄怒气的拳头直直打在了木桩上。
「薛宛芙，你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你还不舍得给我？」
他的话如利刃般将我的心扎得生疼，我摇了摇头，眼眶氤氲出泪水。
「我没有！我没有和李舟宸睡过！」
李舟宸是前朝陈国的皇帝，两年前，我被迫嫁给了他。
白君衍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压下心中苦涩，主动亲吻上他的脸。「你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白君衍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动，情欲难耐，下一秒，他将我打横抱起扔至床上。
……
已是深夜，我与他颠鸾倒凤后，身子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霎时，门外有宫人来报。「皇上，皇后娘娘突然犯了心绞痛，唤您前去。」
本已熟睡的白君衍却猛然惊醒，连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便起身下床将外衣穿好。
「宛芙，过来。」
我知晓他又要拿我的心头血为引去给谢淋霜熬药。
他拿出匕首，亲自从我刚结痂的伤口划了下去，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血，一滴一滴流入玉盏中。
这两个月来每隔七天便要经历这样一遭，我蹙着眉，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你倒是挺能忍。」
白君衍面色冷凝，随即他竟加大力度，十指连心，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
「都这样了还不出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强忍着疼痛，暗暗出声道：「能为皇上分忧……是我的福分……」
话语间，那玉盏已经接了满满一碗血。
白君衍握住匕首的手一松，‘叮’的一声，沾着血的小刀落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我只觉浑身发冷。
他望着我的情绪让我看不懂，我将头偏过，不想与他对视。
他却是伸手掐住我的下颌，逼迫我抬起脸来。
随即他甩给我一个厌恶的眼神，便让侍从带着那碗血离开了常青殿。
他一走，我的贴身丫鬟柳梢这才敢上前，满眼怜惜的看着我：「小姐……」
殿内空荡荡得只有我们二人，两盏烛火晕晕亮着。
听着柳梢的这声“小姐”，我不由有些恍惚，多少年没有别人这么称呼我了？
「小姐，要不您还是将当年的实情告诉将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