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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9-19 11:27:22

裴征翠瑶

裴征翠瑶 侠名 著

连载中 裴征翠瑶

裴征翠瑶是作者侠名经典小说中的主角,书中剧情紧凑精彩,没有勾心斗角,轻虐深恋,完美的恰到好处。咱们接着往下看裴征高高在上,以国师之尊,在生辰宴上为盛宝嘉点福泽的时候,我正被脱去外衣,按跪在漫天的寒冷中。礼毕,他问我是否知错,冻僵的我却吐不出字来,只能伏跪着低头。“如此卑贱,最适合你。”裴征出言羞辱,可我毫不在意。我只想着快些回奴人库,弗明一定已经在等我了。他说好会为我过生辰的。

精彩章节试读:

裴征高高在上,以国师之尊,在生辰宴上为盛宝嘉点福泽的时候,我正被脱去外衣,按跪在漫天的寒冷中。

礼毕,他问我是否知错,冻僵的我却吐不出字来,只能伏跪着低头。

“如此卑贱,最适合你。

”裴征出言羞辱,可我毫不在意。

我只想着快些回奴人库,弗明一定已经在等我了。

他说好会为我过生辰的。

1我跪在雪地里的时候,并不会再感到委屈与愤怒。

因为我看透了裴征这些手段的用意。

他大概以为我会畏惧于风雪,更会羞耻于,这些经过府邸主道的人看向我的眼神。

毕竟我曾做了十五年的京中贵女,也曾在他面前趾高气扬,满身骄傲。

可我其实从小就不怕冷。

两三岁时,祖母就不怎么让我穿厚袄子过冬。

爹爹镇守边关,娘亲与哥哥陪同着,他们一年只有在述职时才会回来两次。

祖母说他们在边关吃苦,我怎能在府中锦衣玉食。

小时候的我觉得有道理。

我不能像哥哥一样陪在爹爹与娘亲身边,但我想我这么做,他们知晓了也会开心吧。

所以幼时冬天到了,意味着我的风寒期也开始了。

得了风寒,鼻子每天都是堵塞住的。

但只要不发烧,祖母也不让府医来给我开药。

她觉得小孩子生病了,熬一熬,身体才会越来越好。

确实,似乎是从八九岁开始,到冬天我就不太会生病了。

风吹一吹,雪冻一冻,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直打哆嗦。

只是这次被脱去外衣,直不隆咚跪地在冰天雪地里,到底还是撑不住。

我浑身都止不住地打摆子,到后来四肢冻僵,***在外的皮肤冻得刺痛。

不过要说怎么畏惧,真没有。

寒冷,毕竟是我最习惯的感知。

2礼毕,裴征从盛家走出,浩浩荡荡的国师仪仗包围着他。

而我因为双腿僵硬,一路被拖行回国师府内。

香笼里的热气蒸腾,我看不清裴征的面容,只听见他问我是否知错了。

我点点头,冻僵的嘴唇却吐不出字来。

“哦?不会认错?”内心有些焦急的我,跪在地上艰难地吐出些呜喃的声响,妄图说出清晰的话。

裴征轻笑了一声:“这样的卑贱姿态,盛大小姐做起来甚是合适。

”“啧,我又忘了,你哪是什么盛大小姐,你只是一介罪奴。

”我伏跪着,并不在意他的这些羞辱,只想着他开心了,是不是可以早些让我回奴人库。

因为弗明一定已经在等着我,而我不想让他久等。

我们一早就做好了约定的。

去年今日我及芨,今年今日,他来为我补一场簪礼。

3可再如何心焦,此刻我也能静静跪着,等着裴征气消,不敢多言语。

他这次的气来得莫名其妙。

最先是在十个国师府的罪奴中,单单问了我是否要去盛府嫡女的生辰宴。

我自然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说但凭吩咐。

裴征一句:“本座在问你,而不是让你听吩咐。

”便让我下去领罚。

这一年以来,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

犹记得第一次时,还会据理力争。

那时候的我,带着过往的天真,以为只要讲清楚了,便不用受罚了。

可是裴征在我的一声声辩解中,加重了刑罚。

他说:“奴要有奴的样子。

”然后让翠瑶在府门前掌我的嘴。

我被按着下跪,每一个耳光落下,他便要我磕一个头,喊一声贱奴知错。

下跪、磕头还能强迫我,我不愿喊,他们又能奈我何呢?现在回想起来,我已不能准确判断那时候的自己,在坚持什么。

或许是因为心中还带着过往十五年,被地位供出的京中贵族的骄傲。

也或许是我不愿放下,我曾倾慕、敬佩过的书中伟人的风骨又可能,是我不愿意在裴征面前,在这些曾经的奴仆面前,丢了自尊···我的脸被扇出血痕,膝盖磨破,仍不愿屈服。

翠瑶挥下一个又一个的巴掌,眼神从一开始的快意到后来带了难堪。

她揉了揉手,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裴征,发狠地说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好啊!”随即她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给我把她的衣裳剥了!一介贱奴,也配自恃清高!”我难以置信地抬头。

翠瑶笑得畅快,而一旁的裴征只是冷漠地注视着。

奴人库落贱籍的那一天,原有的姓氏被剥夺,我只能拥有一个名。

我给自己取名元新。

希望自己从此,一元复始,万象更新。

我以为,从前的地位被推翻,自上层阶级高高跌落——再也不会有比这更惨的境遇了。

而在这样的境地里,我仍然想着重新出发,那也再没什么可以打倒我的。

可是当衣裳在撕扯中被剥落。

我在惶惶白日下,死死挣扎着捂住前胸,***的上身现于人前。

仍然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碎裂了。

在他们上前控住我的手,将要拉开的时候,我终于喊出了第一声:“贱奴知错。

”。

决绝坚持的尊严,终是败于羞耻面前。

其实一开始抗争时,我真正在想的到底什么呢?在心底隐秘的深处,我在想裴征会心软的,他不会真的让我落入那样的境地。

不会的,不会真的发生。

我错了。

没人会为我心软,一如他们都不爱我。

那一次的惩处后,我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就再也不曾心存侥幸过。

因此后来的一年中,这样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但我不会抗拒挣扎了。

没有谁会心疼我,没有人会来保护我。

可我自己要爱自己,我要保全我自己。

在“活着”、“健康地活着”、“四肢健全地活着”面前,自恃身份的尊严感、生而为人的羞耻感,都可以为之退让。

当我真正开始摒弃世俗的教条、不惧世人的眼光时,我开始变得无坚不摧。

5所以这一次,只是单单脱掉外衣,跪于盛府主道外,对于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裴征大概忘了,在初夏的筵席上,他曾让我以奴婢的身份侍客。

那时陈府的二公子见到我,大为吃惊,出言与裴征讲到:“这毕竟也曾是盛府小姐,如今这般是否不妥?不如换个奴婢吧。

”我知道陈府的二公子曾对我有些许喜欢,但那也只是我获罪之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此刻他还愿意为我出言。

只是我受过教训,知晓主人们说话的时候,奴是不能插嘴的,所以我只是静跪在旁边,头也不曾抬起。

裴征的言语间略带冷意:“可是这贱奴说了些什么话?竟引得二公子同情了。

”陈二公子似乎察觉到了裴征的不悦,连忙道:“并未并未,是某失言了!”我不声不响,内心毫无波澜地听着一切。

既不为之前陈二说的话而感动,也不为他此刻的躲避心寒。

只闻裴征轻笑一声:“二公子客气了,怎会是你的问题。

定是这奴伺候的还不够用心。

”陈二讪讪一笑,不敢再搭话。

裴征却不依不饶:“那便让这贱奴来逗逗乐吧,喏,就绕着这筵席爬上一圈,学学犬叫,博大家一笑好了。

”场面陡然肃静。

我没有丝毫犹豫,跪着便开始爬行,边爬边叫。

我怕我但凡多停留一秒,裴征便会加重刑罚,这亏我之前已经吃过了。

绕行完一周后,我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只静静跪着。

裴征挑不出错,便只能揭过了。

像这样的侮辱的手段我都经受过来了,现下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6只是我可以忍受在黑暗中行走,但心中仍然会抱有期望。

今夜和弗明约好的簪礼,就是其一。

关于这场簪礼,其实我们想要的,只是在每日的罪奴劳作中,有一点点关于幸福的仪式感。

不需要华丽的服饰,但我们会换上浆洗且日晒过的干净的衣裳。

不需要明媚的日光,但会期待一下寂静深夜里的月亮。

当然没有也无妨。

我们也不需要宾客盈门,此番天地,二人足矣。

然后弗明会见证我又一岁的成长,我会告诉弗明,离刑满又近了一年。

可是裴征残忍地打破了我的期望。

他从高位走下,手指捻起我的脸,“实是无趣。

”是终于对这样折磨我感到没有意思了吗?我面无表情,低眉顺目。

裴征的指腹温热,贴在我冻僵的脸上,却带来丝丝刺痛。

“仅剩这张脸,还有些姿色。

”他说着,指尖用力撇开了我的脸,吐出的话字字冰凉:“今夜侍寝吧。

”这瞬间,我一片茫然。

惯性地忘却了规矩,抬眼看向裴征。

只见他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再随意不过的事。

我却是顷刻间如坠冰窟。

奴人库中,皆是贱籍奴隶。

有些是如我这般获罪为奴,有些是奴隶产子,生而为奴。

但只要是奴,便没有人权。

经由各府领去后,生死皆不由己。

打骂、苦力、泄欲···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低下头,双手紧紧攥起。

汹涌的情绪在脑海中声声质问:“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遭受这些?反抗啊!去抗争啊!怕什么!大不了一死又如何?!”可理智有在拼命压抑这些翻滚而出的怒恨:“再忍耐一下啊,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只有两年了,还有两年便可自由了。

不要因一时冲动而让过往的蛰伏都失去意义啊。

”可是···两年啊,我还要忍耐多少事情?我感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我低下头颅。

模糊的视线中,有一滴水打湿了裙面,我慌忙抬手遮住。

我听见自己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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